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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狗的人:长大以后,我总想养条狗

生活书店 2023-03-23


前段时间,父亲在家庭群里发来一个小狗的视频,说:“你五阿姨问我们养不养这只狗。”我定睛一看,一只憨憨傻笑的萨摩耶,大约三个月大。我立马回复:“养啊!”



我曾经养过三条中华田园犬。

 

第一条狗是我5岁左右在乡下养的,爷爷从别人家抱来,灰黄色的土狗,很活泼,我视之如珍宝,出去玩抱着它,睡觉也搂着它,让它喝我的AD钙奶(后来才知道他不能喝),我最喜欢摸他的头。后来长大一点,它变得很凶,我摸它的头它也会反抗,常常面露獠牙。有次我趁他休息摸它的肚皮,它突然反咬我一口,蹭掉了一块皮。

 

我去告状,说小狗无缘无故咬我。这事让爷爷暴怒,拿粗棍抽打小狗的前腿,小狗疼得哇哇直叫,我深感自责,扯扯爷爷的裤腿让他别打了。爷爷停下来,小狗也奄奄一息,原来不小心抽到了鼻梁,这是致命伤。后来小狗没救回来,爷爷把它扔进河里,随水流走。明明是我的错,丧命的却是它,这件事在我童年留下不小的阴影。

 

第二条狗是我10岁左右,我们住进了县城,当时体弱多病,奶奶让人帮我算命,需养一螟蛉之子。一天早市之后,奶奶抱回来一只特别小的小土狗,黑嘴黄毛,说是10块钱,一窝里的最后一只。

 


我们好吃好喝地喂养着,小狗渐渐强壮起来,上蹿下跳,我觉得它像武侠剧里的轻功高手,于是给它起了个名字“轻功”。我待轻功像亲儿子一样,但它很不聪明,到处拉屎,每次都拉在楼上邻居家门口(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傻),所以每天早晨楼上的好脾气邻居都会帮我们铲屎,偶尔会嘟囔几句。

 

像是一个诅咒,我养的狗都爱咬人,轻功也不可避免地走上了咬人的道路,我被轻轻咬了几口,奶奶觉得危险,加上我身体渐渐强壮,养狗的功效达到,某天让堂哥把轻功送给了乡下的亲戚,此后再没见面。有一次回乡我见到一只很像轻功的狗,跟了我一路,我不敢相认,如果是它就好了,至少健康俊朗。


养第三条狗时我大约在12岁,父母承包了县城江心的小岛(不是鱼塘),那时候流行吃夜宵和开放式卡拉OK,我们准备大赚一笔,然后养了条狗(似乎这两点没啥联系),这条狗我已经忘记名字了,只记得我们在江心岛开路搭桥的时候它总跟在身后,我们经常把它放入江中看它狗刨式游泳。县城里有个老大爷养了条狼狗,会捡飞盘,我也学着给我的狗仍木棍,但中华田园犬似乎不会捡,后来想想可能是训练方法不对。

 

那年暑假,表哥表姐从乡下来城里给我们的夜宵摊帮忙,白天闲着无聊,表哥和表姐瞎玩起了争执,表姐回屋牵出了狗,并发出指令去咬表哥。这时候狗已经半大了,遇到大家情绪激昂的时候,它也很兴奋,链子拴着脖子,作出饿虎扑食状。

 

好像很多狗被链子拴着时都会很凶,万万没想到,链子脱手了……


狗撒腿出去,咬了表哥一口,我立马感觉情况不妙,先想到的竟然是护狗。


母亲很生气,一语不发,带表哥打了狂犬疫苗,遣送表哥表姐回乡,然后去寻狗。狗被我藏起来了,她一时没找到,气消了,我把狗带回来了。

 

然后一切如常,我们仍然一起玩耍,我应该给它起了个中二的名字,真可惜忘记了。直到有一天,我们带它去市场买菜,实在抱不动,就放下了,它和我们走散了,后来再也没回家。

 

每一条狗都没有养过一年,我很伤心,但一直有个养狗的念想。


大学毕业的时候,一个非常好的女同学抱回来一只胖胖的小金毛,见我就对小狗说说:“叫舅舅!”小狗一副没睡醒的样子,蠢萌蠢萌。

 

她把小狗放在学校南草坪,我在前面跑,引诱小狗来追我,后来不知道跑了多少圈,我们都累得趴在地上喘气,也不知道是我遛狗还是狗遛我。这只小狗叫“飒飒”,几年后的一天,我去郑州,看到已长大成狗,很帅,还特意合影一张。

 

回到家庭群里的信息,我们家很大,我一直想养只大狗看家护院,这只萨摩耶应该够大,就是傻了点。所以我劝父亲养下来,说经常去遛狗有助于身体健康;他说狗会长很大;我说狗大不怕,反正有地方住;他说狗粮要吃很多吧;我说狗粮我每个月网购送到家去,我管……

 


最后父亲说:“那就养养试试吧。”配上了一个贱贱傻笑的表情,二哈既视感。


我不放心,@了姐姐和母上大人。

 

晚上,母上大人说她才看到信息,但不建议养狗,然后列出了一二三,有理有据令人信服,我知道,养狗的路又一次断了。

 

想想其实挺尴尬的,我一个人在外工作,房子是租的,每个房东都会在租房条件里加上一条 “禁止养宠物”,而且常有人说:“人都养不好,还养啥狗啊。”所以自己养狗还要等上不短的时间,寄希望于父母在家养狗,而即便养了,也是一年只能见一两次,就像父母见我一样,也实在不忍心(这么想,父母养我还不如养条狗呢⊙﹏⊙‖)。

 

但是,我们仍然可以爱狗,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。我身边也有很多爱狗的朋友,他们因为诸多原因只能“云养狗”,除了在网上抵制虐狗、吃狗肉,也可以给TA送去一份礼物,在戊戌狗年。

 



最近,我在三联韬奋书店看到一本轻手账,第一眼看过去就差点笑出声:封面明明是几只傻狗——二哈、蠢柴、胖獒,名字却叫“内有恶犬”。



翻开内页,除了有年历、月历、更有诸多水彩萌犬,每一只都有独特的表情,看得人心都融化了。每种狗还配有基本的介绍,神旁白也让小狗生动了不少,真是爱不释手,当即决定买下来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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